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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年少的惊涛骇浪。

【雷安】关于神走向和这个文化差异我真的搞不懂了

#接【雷安】关于钢琴方面的文化差异及其延伸

#重发,我可算写完了,宇宙无敌超级迟的 @一只君瑾 瑾总生贺。

#变化莫测的文风

#有待努力

  雷狮进来已经有半年了,安迷修差不多也和他打了半年。一开始的原因无非是关于他们那神奇文化差异,雷狮的手汗和老是被蹬远的钢琴凳,还有(在安迷修眼中)被摧残得要死要活的钢琴。后来则加上了种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雷狮你居然吃香菜”以及“傻子安迷修吃粽子居然不蘸酱油”,很莫名其妙,让人怀疑他们的年纪是不是嘉德罗斯的三分之一。

  雷狮不是适合合奏的演奏者,一是他那跟磕嗨了似的动作幅度很容易让人把注意力从音乐移到他身上,二是要让雷狮去尝试配合一帮人的节奏几乎可以说是在委屈他,没有他配合别人,只有别人配合他的份。所以每次有什么合奏曲目都是安迷修或格瑞上,雷狮向来待在后台。

  有时候轮不上他上台,他就拉着卡米尔找个前排座位看大家演奏,安迷修常看到他一边看舞台跟卡米尔说些什么,大概是嘲讽的话吧。

  晚上十点,又一趟精疲力尽的旅程结束了。

  安迷修将行李箱往墙角一扔,鞋也不脱直挺挺倒在宾馆软绵绵的被褥上,雷狮坐在另一张床边收拾行李。丹尼尔敲了敲门,丝毫不给回应时间就推开门带来了心脏的笑和送给安迷修的坏消息。

  “安迷修,这次的演出你独奏。”

  安迷修愣了愣,转头望向雷狮,对方从一沓秋裤里抬起头,眼睛都亮了起来。

  安迷修迟疑着举手:“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丹尼尔断掉了安迷修的最后一点念想,留下一个脏脏的微笑走了。

  

  “安迷修,你——”

  “闭嘴快滚。”

  


  安迷修一向不喜欢独奏,独自一人面对台下千军万马的感觉让他膈应,雷狮享受着他人的目光,安迷修可不是,通俗来讲就是怯场。不过倒也不能说是怯场,毕竟以前独奏的时候安迷修脸不红手不抖甚至还能往台下小姐姐投去恶心帅的微笑,他纯粹是不喜欢独奏而已。

  雷狮不是很明白安迷修,他把这个归于文化差异。但是想想能看到安迷修独奏,刺激。

  “好像从没见过你独奏,怎么回事啊安迷修。”

  “……不喜欢而已。”

  雷狮瘪了瘪嘴没有说话,然后把箱子翻过来倒出全部的衣服,合上箱子,就算整理好了。安迷修看得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又瘫了一会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开始收拾。雷狮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包五香牛肉吃的欢快,牛肉味儿满屋子飘,熏得安迷修饿的要命。

  “安迷修,饿了没?”某个欠揍的家伙嘴巴就算塞满了东西也不闲着。

  “没有。”

  “我请你吃饭。”

  “……???”安迷修.jpg。

  “雷狮,你今天脑子没毛病吧。”

  “没毛病,我请你吃饭。”雷狮三两口吃完牛肉,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套上,朝安迷修挑起一边眉毛,“……约不约?”

  安迷修看着这人好看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任雷狮领着他出了宾馆,坐上异地的出租车一阵左绕右拐到达了鬼知道是哪里的大排档,吃了一顿五香小龙虾。

  马的,就知道这人不会坑着自己。安迷修一边剥小龙虾一边这么想着。


  雷狮开开啤酒,鼓着腮帮子给他倒,安迷修按住这人手摇头拒绝,最终还是在对方的怂恿下喝了半瓶。

  “哎,这就对了,安迷修,这就对了。”

  雷狮笑着,不拘小节地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白色的外套蹭上红色的印子,看着特别不舒服,有点像之前玩过的某手游cg里海盗染血的外衣,安迷修想着,不知道卡米尔看到会不会想要把这个大哥打一顿。

  安迷修还真饿了,面前的龙虾壳越堆越多,完全没注意坐对面的雷狮是如何拎着啤酒瓶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看他吃的,所以在雷狮说——

  “别以为我这是白请的。”

 ——的时候,安迷修差点没呛着。

  他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拿着“你这人果然没安好心”的眼神看了雷狮一眼,本想说自己付钱,却发现自己钱包并没有带出来。而雷狮幸灾乐祸.jpg。

  

  “说吧,我能力范围以内。”安迷修真怕他冒出来一句“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但是他没有,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啤酒,把啤酒瓶“咣”一声砸桌上,向后一靠,咧开嘴满足地笑着,说:“我想听你独奏。”

  安迷修石化了,手里一只小龙虾的头垮叽一声掉桌上。

  “我不是这周就要独奏了吗?”

  “我是说,我想听你,给我独奏。”雷狮咬着字又说了一遍,“单独地,只给我弹。”

  “没有钢琴。”

  “去音乐厅。”雷狮笑眯眯拿出两张音乐厅工作证,满意地看着安迷修的石像碎裂在眼前。



  “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搞到的工作证?”

  “想搞到就搞到了呗。”

  雷狮随手将两张卡片扔到一边,走向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懒洋洋地靠在红天鹅绒的椅背上,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安迷修。

  安迷修站在那里,一时感到手足无措。在不记得第几次叹息过后,他在钢琴凳上坐下,弹奏起来。雷狮静静聆听。

  而在触摸到琴键的那一刻起,安迷修所有的拘谨和顾虑都一扫而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琴键上。一首曾经反复练习的曲目正从记忆深处窜出来,颤动着他的指尖。那是什么呢?

  ——那是一条河流,从黑与白之间倾泻而出。穿过森林和平原,穿过天空,和光陆怪离的梦境。

  ——那是成群的鸟雀,扇动着羽翼竭力追逐高远的天空,跌倒又爬起,升高了,又从云头滚落。

  ——那是于溪涧饮水的鹿,亲吻水面,漾开层层波纹。

  到最后,他一时竟忘记了一直以来追求的精准,闭上眼,放任自己的双手在琴上凭着感觉奏完最后的音符。那又是什么呢?

  琴声落下的一刻,雷狮睁开了眼睛,但是安迷修没有。而是深深地把头低下去,垂在琴键上方不远的地方,神情虔诚得仿佛在祷告。

  他在说:“谢谢。”

  安迷修这么做完,睁开眼,直起身子看向雷狮。那双紫罗兰色的眼也看着他。

  藏在你眼里的,是什么呢?

  “……李斯特的《爱之梦》,对吗?”

  “对。”

  ——那是爱的梦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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