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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年少的惊涛骇浪。

【一二独】关于西装外套

#是独步在麻天狼成立之前就死去的世界线

#斗胆下笔有劳包涵

#虽然读起来无差甚至和友情向无异,但确实是一二独.....大概。


  一二三是在上班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的,在温柔地对客人道歉过后走进某个冷清的洗手间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把一缕头发抹平,按下接听用上班期间限定的沉静语调说:“您好。”


  那一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带几分犹豫,他问:“请问是伊弉冉一二三先生吗?”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


  “观音坂独步是您的朋友吧?”


  “独步?是,独步怎么了?”


  “.......他自杀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着痕迹的哀伤。


  他自杀了。


  从他说出那几个词开始一二三就没有在听了。大脑里像是忽然“嗡”的一声炸开,电话那头医生反复的询问和劝慰也被隔绝在耳朵以外。一二三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盯着镜子,如今就连夜店里暧昧的紫红色光也像是一种嘲讽。


  独步自杀了。


  一二三喃喃着这句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沉寂已久,一二三试着喂了一声,好在善良的医生没有挂断。他平静地问了医院的地址,说自己很快就过去,然后挂了电话,他想洗脸,结果朝洗手池踏出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双腿发颤。


  独步死了。一二三反复想着这句话。


  ——他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的?


  早上吃饭的时候吗?还是更早?


  身为青梅竹马和同居人的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他最近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为什么不帮帮他?——你为什么没有救他?他不是一直都撑了下来吗?你们不是朋友吗?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二三猛然回过神来望向背后的同事。


  “一二三君?你的客人等你很久了在抱怨,快点过去吧。.......你看起来很奇怪,不舒服吗?”


  一二三吞了吞唾沫,张开口却是意味不明的一句:“啊......我.......”


   “啊?”


  “——没事,只是客人恐怕不能再陪了,我今天要早退,拜托帮我请个假吧。”


  “今天?但是.......好吧。我会跟他们讲的,但是客人那边你自己去说,我就先走了。”


  “我会的,谢谢。”


  一二三看着再次合上的门,随即立刻转过身去又洗了把脸,对镜子练习微笑,拍着自己的腿让它不要发抖。


  他握住门把的时候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在脑内想着如何向客人道歉简短地讲清自己要离开的事实,这个练习很快就终止了,因为伊弉冉一二三因为恐惧退进了角落里,又一次,和以前一样。


  他开始意识到外面有多少女人,永无休止的尖利的声音和不怀好意的笑容,或痴迷或渴望或讥讽,她们盯着他。是西装不管用了吗?一二三有些崩溃地想到,他能感觉到另一个西装人格消失了,他现在又是脱下西装的无能为力的一二三。


  “一二三君?你在里面吗?”方才的客人叩响了门,“还没好吗?”


  “咿——!女、女人?!”


  “一二三君?为什么?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不、不要!不要开门!快出去!”


  太晚了,她还是进来了,第一眼看到他就发出了尖叫。一二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起来冲出去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让自己推开路上的女性一路逃出店外,一直跑进无人的巷子。


  一二三蹲在地上抱着头发抖,恐惧感仍未消散,让他浑身发麻,牛郎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彩球的光还打在他眼睛里和耳朵里,好吵好吵好吵真的好吵吵死了啊。然而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独步死了,独步死了。甚至比先前更加清晰。


  独步自杀了。


  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直到它发皱,最后终于近乎懊恼地脱下它砸在小巷墙上。夜间的冷风让一二三打了个喷嚏,他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究竟如何。


  不是的啊,不是西装不管用了。


  一二三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抱着双臂沿着墙再次蹲下。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独步尸体的样子,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


  是独步不在了。

  一二三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刚才起一直干涸的眼眶终于涌出了今天的第一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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