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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年少的惊涛骇浪。

【Billdip】模拟游戏

  Bll Cipher不理解爱情,可能永远不会拥有爱情。他从不明白爱和喜欢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名词、还有那个男孩有意思。一开始他厌恶他,因为他狡猾;后来他喜欢他,因为他聪明。Bill Cipher对这个低级宇宙的碳基生物毫无兴趣,但独独对这个男孩有着难以磨灭的好奇。


  哈!这是喜欢吗?Bill Cipher给自己找了个人类语言中最可能符合自己心情的词汇。或许,或许不是,但Bill Cipher不想弄清。很长一段时间他放弃了毁灭世界的大业,每晚去找Pines家的小男孩说话,因为这么做符合人类的举动,因为他从没这么做过,因为他很无聊,总之不可能出于喜欢。于是他费力地让他解除戒备,用自己的力量胡乱篡改他的梦境,让他无数次梦见另外的宇宙和高阶文明。


  因为他聪明呀,Bill高兴地哼哼。他这么聪明,他值得知道那些,否则不就太没意思了?


  额头上有北斗星的男孩几乎是沉醉的——Bill喜欢这个词,但实情不一定如此——沉醉在广阔的交错空间里,他每晚醒来,都要在笔记上写下几页纸。他们看不懂它,但是Bill和Dipper看得懂,这是他们之间独属的密码。


  但是Bill一直知道,Pines的戒心从未放下。他在他面前永远把右手远离他,手机挂在手腕上,恐怕一打开就是重金属音乐。真可笑,我们每晚相伴到天明,你却如此警戒?Bill不乐意,哪怕他一遍遍重申:“我喜欢你。”那个男孩也从未回应,只有一次,他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地嘲讽道: “Bill,你玩儿够了吗?”


  “没有。”Bill仍然是笑着,毫不否认。


  没错,他就是在玩,他们都只是在玩。Bill热衷于假装自己有人性,Dipper也只是爱着科学。天作之合不是吗?模仿人类的举止无疑是有趣的,所以Bill才会耗费宝贵的几年(当然,他觉得自己的每一秒都是宝贵的)在一个人类男孩身上,把精美的纯粹能量体转变为细胞堆成的皮脂和血肉,用低端语言说着“喜欢”和“爱”一类的字眼,如同小孩子的游戏。


  “我爱你。”他继续说了下去,整个梦境都被撕裂。色泽诡异的触手瘫爬在地上,竖起的瞳孔在荒空中发出尖叫。男孩退后了一步,而Bill自顾自地去抓他的手腕,被打开了一次,但又抓住了。他的手指冷硬,不是人类该有的。


  “我爱你。”


  Dipper踩爆了一节软体动物类的生物,组织液和血液贱了他一腿,但是什么都没有人形的梦魇更叫人恐怖。他深知从那双毫无血色的嘴唇中吐露的无非是空虚的谎话,谁先相信谁就是输家。


  “我讨厌你。”


  Dipper平静地说。

 

 Bill Cipher停顿了一会儿,随即放声大笑,平整的人类牙齿也逐渐尖利,梦境重构,他的人形溶化成一滩血水顺着Dipper的手腕滑落,声音却放大了八倍的怪诡在周围滋滋作响。


  “你知道的,我本想假装自己难过,因为人类被拒绝的时候会难过。但是——

  “但是实在是太好玩了,PINE TREE。”


  Dipper觉得恶心,但在被折腾了三年之后他再也无法对任何血腥恐怖的东西有任何反胃感,只是用表情把自己的态度端上来。Bill Cipher 在地上的一滩爬来爬去,不断发出大笑,鼓起血泡又破开来,而Dipper只是冷眼看他。


  血水逐渐变稠,涌动着堆塑起人形。一只细长的手从中伸出,危险地停在他的颈边,Bill的眼睛和牙齿和嘴唇显露出形状来,他咧开嘴笑着,在Dipper来得及反应之前张口,鲜红的舌头舔上了他的下颌,梦境解离。


   “明晚见,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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